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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摘抄」南回归线

2015-09-22

在一切事物中,我都迅速地看到其相反的一面,看到矛盾,看到真实与非真实之间的反讽,看到悖论。我是我自己最坏的敌人没有什么事情我想做却又不能做的。甚至当我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缺的时候,我就想死我要放弃,因为我看到斗争是没有意义的。我感到,使一种我并不要求的存在继续下去,这证明不了什么,实现不了什么,增加不了!什么,也减少不了什么。

一切都为了明天,但明天从不到来。现在只是一座桥梁。在这座桥上,他们仍在呻吟,如同世界的呻吟了般,然而没有一个白痴想到过要炸掉这座桥。

们都是可耻的懦夫,包括我自己在内。唯一伟大的冒险是内向的,向着自我对此,无论时间、空间,甚或行为,都是无关紧要的。

我想,美国的所有街道都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藏污纳垢之地,一个精神的污水池,在其中,一切都!被吮毕排尽,只剩下一堆永久的臭屎巴巴。

直至我为其写下这一切的那个人出现之前,我都想象,在外面某个地方,在生活中,正如他们所说,存在着对一切事物的解释。当我遇见她的时候我想我正在抓住生活,抓住我能够咬住的某个事物,然而我完全失去了对生活的把握。我伸手去抓我要依附的东西——却一无所获,然而在伸出手去的当口,在努力去抓、去依附的时候尽管孤立无援我却发现了我并未寻找的东西——我自己。我明白了我终生的愿望并不是活着——如果别人在进行着的事被称作活着的话——而是自我表白。

当我还是六七岁的男孩时,我常常坐在我祖父的工作台旁,他一边做着缝纫活我就一边读书给他听。他在那些时候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,他将滚烫的熨斗压在大衣接缝上,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上面,站在那里神思恍惚地望着窗外。我记得他站在那里时脸上梦一般的表情,这比我所读的书的内容、我们进行的谈话、或者我在街上玩的游戏要记得清楚得多。